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三道浩瀚气息瞬间暴涨,书青寒,风季麟,色空和尚身上各处窍穴疯狂吸纳真气,相继迈过那道天堑,晋升伪六境。   风季麟:「我们三位护法不惜折损阳寿,以这伪六境出手,你们也算死得其所了。」   秦牧生连忙自觉退到一边,笑容古怪……是啊,死得其所,可惜死的是你们 ……   莫留行抽出腰间符刀【相思】,遥指色空和尚,气息节节攀升,冲天而起,朗声道:「剑阁六境弟子莫留行,特来讨教一二!」   韵儿不知何时已解下七弦瑶琴【忘川】,盘膝而坐,柔荑划过丝竹,摘出六 声弦音,一弦一破境,柔声道:「奴家群英盟首席供奉,【琴痴】上官左月,愿为诸君弹奏一曲送行,黄泉路上也好作伴。」   顾芙影翻出一长一短两柄无形匕首,一柄名为【长相依】,一柄唤作【点绛唇】,冷声道:「【影杀】莫缨缦在此,本姑娘今儿就做点赔本买卖,免费取你们性命。」   秦牧生撇了撇嘴,绯腹道:这会儿你们终于不装了?   【曼陀僧】色空和尚神色凝重,宝相庄严,又是一声佛喝,一手扯断腕间珠链,一百零八颗佛珠应声激射而出,赫然是佛门至宝【慈悲珠】,传闻这串佛珠每一颗均裹有普照寺历代高僧圆寂后所遗留下的舍利子,一颗佛珠便有如一件法器,一百零八件法器齐射攻伐,声势该是何等骇人,佛门数百年修行底蕴,不容小觑。   一珠念慈悲,一佛怒降魔,色空和尚此刻修为远超寻常五境强者,又得这等重器相助,便是对阵六境强者,也自信有一战之力。   【无忧子】风季麟狰狞一笑,抽出背后桃木长剑【化羽】,咬破指头,右手二指并拢,血痕抹过剑身,左手祭出一道陈旧符箓,口中念念有词,符箓燃尽,剑气大盛,风季麟发须皆白,双目隐有雷电萦绕其中,不怒自威,如仙人执剑,竟是玄天观主一脉口口相传之附灵秘法,身为道门行走,没点压箱底的本事,岂不是笑话?   风季麟本就是心胸狭隘,刚愎自用之辈,尤其对江湖八美积怨已久,否则也不会轻易被真欲教所拉拢,此时仙兵法宝尽出,明摆着要拼死一搏。   【不作诗】书青寒得知眼前女子身份后,便彻底打消扔下同伴独自逃命的打算,在莫缨缦面前,逃便是死,纵然逃过一时,还能藏得一世?那可是天下第一刺客!放在明面上堂堂正正交锋,反倒有一线生机,书青寒心中痛骂真欲教打探不实,脸上却笑意盎然,丝毫不见露怯,手中折扇轻摇,扇上题字化作符文,环绕其身,攻守兼备,学宫传承仙兵【意气】便是此扇。   所谓富贵险中求,书青寒身为浩然学宫中的天之骄子,在众多修行俊杰中脱颖而出,一步步走到今天,资质心性均为一时之选,有资格问鼎六境之人,身手又岂会弱了?他决定赌一把,是抛尸这荒野中,一了百了,还是把眼前两个国色天香的小美女压在身下破瓜,名利双收,他押下了所有赌注,扔出那枚骰子。   莫留行一脚蹬地,缩地山河,身形诡异地越过重重珠帘阻隔,符刀【相思】悍然挥出,一记横扫刀势直取色空和尚右臂而去,金光大盛,符刀非但未将手臂砍落,反而被一股反震之力荡开,腕口阵阵发麻,佛门秘传【金刚不坏】,号称万法不破,果真名不虚传。   一招无功而回,莫留行得益于六境本命神通【岁痕】神妙,所使心法招式俱皆圆满,却未曾料想佛门金身竟坚如磐石,攻势受挫,仓促间收刀回护,却见那一百零八颗佛珠悬停周遭,化作万千佛像,金刚怒目!   滚滚红尘中开出一朵紫金佛莲,摇曳生姿。   一佛曰:「孽障!还不乖乖下跪受降?」   一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一佛曰:「三千世界,本是微尘。」   一佛曰:「不往外求!」   莫留行冷哼一声,不置可否,举刀直劈,天地一线,以精纯至极点的无上刀意破开那一花一世界,挑眉道:「你这秃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你看得穿哪样?就你这等淫僧,也配说这佛法?」   此刻的色空和尚绝不会想到,他在未来玩弄宁夫人一家的痴狂丑态已尽数落入莫留行梦中,在其眼里,别说得道高僧,便是连街头痞子都不如,禅意统统成了笑话,自然也就困不住莫留行,倒不是他实力不济,实在是……太不走运……。   色空和尚合十道:「施主高明,可仍然奈何不了贫僧这真佛金身!」   莫留行不以为意,符刀【相思】逐一点亮符文,又是一刀劈在和尚袈裟上,未果,又接一刀,砍在同一处,荡开,又是一刀。   色空和尚皱眉道:「施主何必枉费力气?」   莫留行也不搭话,仍旧一刀接一刀,砍向那袈裟同一处,刀刀蓄势,生生不息,层层叠起,步步紧逼,竟是一刀比一刀沉,一刀比一刀重,如暮寺撞钟,轰鸣不止。   色空和尚暗道不妙,身形暴退,金身佛光顿时黯淡几分,拼着露出破绽也要打断这如潮水般涌起的刀意,然而佛家修行本就讲究以静制动,最不擅腾挪躲闪,符刀如影随形,又是斩落在袈裟同一处,色空和尚心中叫苦,这法子虽不甚高明,即便换了修为与自己相仿的修行者,也决计无法破开金身,偏偏这回对手是个不知道何时晋入六境的高手,还完全没有高手风范地用上这等死缠烂打的刀法,还真就恰好克制佛门这【金刚不坏】功法。   点滴涓流缓缓汇成大海,一浪接一浪,席卷而来,将本就风雨飘零的堤坝拍成碎石,金光消散,真身崩碎,号称万法不破的【金刚不坏】终是坏在了那「万一」上,符刀【相思】扎入,抽出,再扎入,再抽出,莫留行便像那稳当得不能再稳当的杀手,以最稳当的方式,了解色空和尚的性命。   远处的秦牧生看得眼皮一跳,打定主意以后不在莫留行面前说佛家半句好话……这是有多大仇啊!   莫留行与色空和尚对阵之时,【无忧子】风季麟祭出道门秘法,借用桃木长剑【化羽】中道祖所遗留的一丝灵性,以半人半仙之姿俯瞰人间,此法在历代玄天观主中口口相传,却极少在江湖中使出,一来道门根深蒂固,观主无需以此迎敌,二来行法者若是稍有不慎,便有伤及大道根本之忧,以至许多任观主终其一生也未敢擅用一回。   风季麟鹤发随风乱舞,抚须而笑:「上官左月,待贫道拿下你等,定要将你与那莫缨缦一并肏至跌境,让你们好生品尝一下做女人的好处!」   上官左月俏脸上再不复稚气,斜眼淡然道:「这真欲教中怎的尽是些急着投胎的色魔?好好的人不当,偏要去做鬼,到了阴曹地府,记得问问你那些死去的教友,当鬼有什么好处!」   风季麟:「哼,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娘子,可敢接贫道一剑试试?」   一剑风雷,挟道门百年余威,驱散万里闲云,当首斩落,观其势,隐隐已有六境气象。   剑至,骤停,凝聚道门百年气运的一剑,可断长生,可斩鬼神,可灭外道,此时却是尴尬地悬停半空,寸进不得。   风季麟额上青筋拔起,两眼猩红,持剑之手哆嗦颤抖不已,一脸的难以置信。   一曲《虚步辞》萦绕指尖,柔荑巧手轻轻拂过琴弦,摘出一个个悠远绵长的音律,妙龄少女含笑抚琴,年长道士怒目挥剑,两者不过咫尺,偏生诡异地相安无事。   风季麟咬牙切齿:「妖女,你究竟做了什么?」   上官左月:「弹琴与你这个牛鼻子老道听呀,可不是对牛弹琴么?」   风季麟:「贫道知晓你精于琴道,出剑前已有意封闭六识,缘何还会被你所制?」   上官左月轻笑道:「因为你并非看到或听到,而是……知道,奴家勾起的正是你那道暴戾的心弦。」   风季麟:「胡说八道!贫道修行数十载,岂会因区区曲谱乱了心性!」   上官左月:「你们道门修行法门讲一个清静无为,瞧瞧你现在这模样,哪有半点道法自然的模样,劝你别再强行运转心法,你的经脉窍穴可经不住这真气倒灌。」   风季麟一声怒吼,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瞳孔转为黝黑,耳鼻渗出鲜血,干涸的肌肤如同烧红的烙铁般扬起丝丝白烟,说道:「贫道今天便是舍了这修为性命,也要斩落这一剑!」   「砰」的一声巨响,道门一代天骄【无忧子】风季麟真气反冲体内各处窍穴,爆体而亡,扬起一片腥气血雾,带着生前的种种不甘陨落于荒野之间。   秦牧生想起韵儿无数次踩在自己脚背上的三寸金莲,庆幸自己至今没变成瘸子实在是洪福齐天……   一直化名为顾芙影的缨缦姑娘,似笑非笑,十指翻飞,毫不上心地玩弄着手上那对凶名赫赫的无形透明匕首,仿佛一个小女孩戏耍挑动着手中的橡皮筋,没半分与高手对阵的自觉,或许在她眼中,未及六境,皆如蝼蚁,哪怕多一个「伪」字,都不行!   书青寒如临大敌,不断变幻架势,眼前女子那慵懒的站姿,全身上下皆为破绽,可每一处破绽,又像是一个致命的陷阱,只等他自投罗网,若是实力低上一筹,反而能无所顾忌地出手,偏生他自幼在学宫中饱览群书,眼界极高,此刻反而束手束脚,明明持有一把攻守兼备的仙兵利器,却落得个攻也不是,守也不成的尴尬局面。   莫缨缦捂嘴打了个哈欠,不耐道:「书呆子,不打请自刎,本姑娘午膳还没用,没功夫陪你饿肚子。」   书青寒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好歹也是浩然学宫中成名多年的高手,在你眼中还没一顿午饭重要?   书青寒厉喝一声,【意气】张合,一个个本命字拆解为笔画,又聚合成新篇,承载着学宫数百年浩然正气,压胜眼前这位不带丝毫杀意,却是全天下最会杀人的花裙女子。   莫缨缦终于懒散地踏出一步,她一动,便翛然间失去了踪迹。   诗篇中的「不」字损下一角,诗篇里的「平」字划下一横,诗篇内的「意」字落下一点,为针对杀意而书写的本命诗篇,自细微处崩裂,坍塌,化墨,从字到句,毁句至段,遍及全篇,碾成千古惆怅,消散于天地间。   本命神通被破,书青寒一身书生意气,无处抒发,尽数逼回识海反噬其身,喉咙一甜,刚想分神强行将鲜血咽下,腹中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在空中沥出一口淤血,重重摔在地上,玉冠打落,蓬头垢脸,风仪全无。   莫缨缦不屑道:「命都没了,还死顾着面子,难怪儒家日渐式微。」   书青寒却是忽然一跃而起,转身逸去,去势之快,远胜寻常,显然是启用了某种保命秘法,哪怕此生隐姓埋名,就此退出江湖做个山野樵夫,也总比殒命于此要强。   不是读了圣贤书,便是圣贤,不是修行境界高,便不惜命。   披头散发的落魄书生狂奔于山林间,正庆幸逃得性命,咽喉却没来由地划过一道红线,飞掠出几颗大小不一的血珠,书青寒踉跄几步,紧紧捂住颈上不断扩大的伤口,却捂不住消逝的生命。   他想不明白,明明已经算无遗漏,怎的每一步都棋差一着,满盘皆输,乃至赔上身家性命。   倒不是书青寒无能,他又怎能算到莫留行这个异数?   「难道书上没写,永远不要在本姑娘面前逃走?」这是他此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看着莫缨缦摇着浩然学宫那把传承仙兵款款归来,秦牧生不禁又觉胯下一凉,在风流与小弟间,他毅然选择了后者,若那活儿割了,还风流个鬼啊!   店家夫妇听外头没了动静,两口子从店内探出头来,许是见惯了风浪,只当是寻常江湖仇杀,脸上看不出惊恐。   只见中年妇人一把扭住掌柜耳朵,痛骂道:「叫你收了银子再上菜,如今菜凉了,人凉了,银子更凉了,这赔本买卖还如何做得下去!」   掌柜哎呦一声,讨饶道:「娘子息怒,息怒,银子没了,再赚就是了……疼……疼……」   中年妇人:「你这没用的东西,遇着事儿就知道往里缩,若是老娘我被人劫财劫色,你是不是也要顶着绿帽子不吭声呀?」   掌柜瞥了一眼中年妇人那水桶似的腰肢,嘀咕道:「哪个不长眼的会劫你色 ……」   中年妇人瞪眼道:「姓吴的,有种你再说一遍?若不是有老娘那嫁妆,你这店能开起来?哦,如今倒是嫌弃老娘了?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每月私自存下几两银子,就为了跑镇上张家戏班捧场去,你是去听戏呢?还是看张家娘子登台?」   掌柜慌道:「这……这都没影儿的事,怎能凭空污蔑……」   中年妇人冷笑:「哼,有没有这事,你心里门清,这桌子菜,你自个儿掏腰包填补账目好了。」   掌柜哀嚎道:「天地良心,那几位大侠行侠仗义,人又不是我杀的,怎的怪到我头上来!」   秦牧生算是听明白了,掏出一锭银子,笑道:「掌柜的,这点银子,权当是在下一行赔偿你店里亏损了,还请帮忙叫官府前来善后,略有剩余,随便炒几个小菜上来即可,那两位小娘子可都饿着呢。」   中年妇人接过银子,掂了掂份量,随即堆起笑容:「公子客气,五荤一素,这就给公子端上来。」又瞪了掌柜一眼:「看啥呢?还不赶紧去炒菜,还要老娘请你不成?」   掌柜闻言,披上汗巾,唯唯诺诺地往后厨去了。   事后,中年妇人想起秦牧生四人在遍地尸骸中狼吞虎咽,叹道:「该说他们是心大,或是心大,还是心大呢……」   马车疾行数日,终至清泉山地界,莫留行思念心中佳人,将马车寄放山下驿站,也不休整,便与众人急忙往山脚而去,远远看见旌旗招展,除却禁军巡查各处,更有数位江湖中人把守路口。   莫流行上前拱手道:「在下莫留行,剑阁弟子,有要事求见阁主大人,烦请诸位放行。」   为首青年剑客还礼道:「原来是剑阁同道,此刻正值三国议事之际,山上戒严,不知兄台可有剑阁信物?」   莫留行一阵愕然,此番下山匆忙,未曾携带剑阁信物,自己初出江湖,更寂寂无名。   青年剑客洒然道:「这阵子慕名前来者众多,若是没有信物,便请回吧,只是兄台既然自称剑阁弟子,身上总该带把剑吧,这剑都舍不得买一把,诚意不够呀!」   周围传出阵阵窃笑。   莫留行无奈扭头往后一看,给了个求助的眼神。   秦牧生两眼翻白:「我是什么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报了名号更上不得山去了。」   韵儿低头折着衣角:「公子看着奴家做甚,奴家只是秦公子的小琴侍呀。」   顾芙影不屑道:「我又不想见你师姐……」   得,敢情这三位都想着看热闹!   莫留行郑重道:「这位少侠,在下是真的有急事求见阁主,可否代为通传一声?」   青年剑客:「若每个撞上门来的都要通传,我们一天得跑多少回呀,兄台你还是正经点买把剑,装也得有个样子对不?」   莫留行沉声道:「那就莫怪在下无礼了!」   青年剑客拔出佩剑,嗤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无礼。」   正待出手,一股浩瀚剑意自峰顶压下,一样小巧什物悬停与两人之间,青年剑客骤见此物,脸色剧变。   此物有名,剑钗【小醉】!   人未见,声先至,一把银铃般的嗓音婉转悠然,却是字字杀机:「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他!」   一袭白衣,长发如瀑,素颜清淡,如空谷幽兰从天而降。   时隔数月,恍如昨日,他终于又看见了那个她,那个他回到这一年前,发誓要拯救的可人女子。   她叫李挑灯。   「若是有一天,你把我救出来,可不许嫌弃师姐身子被弄脏过,你是要娶我的……。」   「若是对你无意,怎么会任你偷窥?换了其他人,早不知被我砍死多少遍了!」   「你道我是谁?我可是浩然天下【剑圣】李挑灯,岂是易与之辈?」   那一句句一年后的临别细语,此刻仿佛萦绕耳旁,玄衣少年,泪流满面。   李挑灯惊道:「留行,怎的哭了,可是伤着什么地方?过来让师姐瞧瞧。」   莫留行笑着摇了摇头,径自走到李挑灯面前,朗声道:「李挑灯,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不等师姐答应,他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扶着佳人香肩,俯首吻下……   莫道不相思……   周遭一片寂静,鸦雀无声,针落可闻,场中众人,连同随后赶至的【舞妃】月云裳与剑阁门下弟子,看着眼前难以置信的一幕,尽数呆立当场。   哎?这……这是什么状况?   青年剑客捏了捏自己脸庞,一阵吃疼,喃喃道:「不是做梦呀……为什么我看到一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小子,亲了【剑圣】大人?而且……【剑圣】大人好像没怎么反抗?」   秦牧生早知道莫留行属意师姐,远远伸出大拇指,咧嘴一笑。   韵儿捂着红彤彤的脸蛋儿,羞态可掬。   顾芙影既为莫留行惊世骇俗的举动高兴,心底又滋生出一丝莫可名状的……别扭。   月云裳掩嘴轻笑,一脸的欣慰,那个傻弟弟终于肯对姐姐表露心迹了?   剑阁门下弟子早知道李挑灯对莫留行这位小师弟照拂有加,可也未曾料到会有今天这一幕,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视而不见,心中不免吐槽,阁主大人你好歹是六境高手啊,即便你愿意,能不能有点矜持,稍微挣扎一下啊!你这冷美人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脑海一片空白的李挑灯终于回过神来,轻轻别过脸去,娇嗔道:「走了一趟江湖,怎的都学坏了……喜欢也不能这样……这样轻薄人家啊……」   众人扶额,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都不相信这是那个清冷绝伦的【剑圣】李挑灯。   莫留行轻声道:「师姐如今住山上吧?我送你回去。」   李挑灯羞道:「不……不用……你……你先放开我呀……」   「啪」的一声脆响,只见莫留行一掌拍在李挑灯娇臀上,沉声道:「师姐,听话。」   李挑灯顿时就懵了,下意识就答道:「好……好的。」   谁能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剑圣】李挑灯居然叫人给打了屁股?还满面娇羞地答应了?   众人只觉得脑袋转不过来……   莫留行拦腰抱起李挑灯,几下起落,便越过众人,朝顶峰掠去,李挑灯被师弟抱在怀中,终于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恶狠狠地对门下弟子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剑阁门下弟子一脸的抽搐,阁主大人,我们当然不会说闲话,可这里站着的又不是只有我们!   月云裳遥遥向秦牧生一行施了一礼,朝场中众人笑道:「诸位不必惊讶,方才那位,是我挑灯姐姐的小师弟,六境修行者,莫留行。」   六境!剑阁何时又出了一位六境高手?众人一惊再惊,已然有些麻木了……   青年剑客闻言,心中一阵惊悚,自己这是同时得罪了两位六境修行者?这江湖以后还怎么混……等等,自己刚才是向一位六境高手挑衅?这已经是能不能保住命的问题了吧……   莫留行抱着师姐,在怀中佳人指引下,来到一处厢房前,随手掏出符箓布下阵法,便双双入内。   李挑灯:「刚所布下的阵法是……?」   莫留行:「隔音。」   李挑灯腮帮耳根如火烧:「人家……人家声音又不大……」   莫留行一呆,随即明白师姐想岔了,笑道:「师姐,不是隔那种声音,是我要和你说件要紧的事儿。」   李挑灯如释负重地哦了一声,调子里竟是有一丝丝的羞恼……   李挑灯:「听云裳说,你如今已经晋入六境了?」   莫留行想起当初师姐那番言语,揶揄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想破就破,又没人拦着。」   不成想李挑灯竟是理所当然地说道:「这倒是……」   莫留行无奈道:「师姐,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你意外的么?」   李挑灯低眉软声道:「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喜欢我,就让我挺意外的……」   莫留行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李挑灯讶然道:「我的贴身玉佩怎的在你手上?」 随手在自己衣裳内一阵摸索,满脸狐疑,她的玉佩还在,可她也绝不会认错莫留行手上那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留行正色道:「师姐,将两块玉佩贴合在一起,你便会知晓我所经历的一切,可是……可是这对你来说,也许有点……有点残酷。」   李挑灯毫不犹豫地递过玉佩,说道:「就依你所说。」   莫留行:「师姐……」   李挑灯笑道:「难道你还会害了师姐不成?」   两枚一模一样的玉佩互相贴合,唤起流光溢彩,大放光明,灵气流淌在玉佩表面,映衬着似水流连,无数残虐画卷,一副接一副,在李挑灯识海中展开……   当最后一个画面落下帷幕,李挑灯轻抚莫留行坚定的脸庞,柔声道:「留行,你终于回来救我了……」   久别重逢的恋人,再顾不得矜持,紧紧搂抱着彼此的胴体,感受彼此的体温,香舌纠缠,延续着一年后的拥吻。   感受着腹中燥热,莫留行悄然耳语:「师姐,我……我想要你……可以么?」   李挑灯沉吟片刻,俏脸绯红,羞涩微微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份属同门,又是青梅竹马,李挑灯素来就不是那墨守成规的古板性子,更何况江湖儿女本就少几分世俗拘束,有情人作快乐事,有何不可?   李挑灯仰卧踏上,任由三千青丝散落在枕边,藕臂如玉,并拢在发端,美眸紧闭,朱唇抿起,一副任君施为的娇俏模样,胸脯上优美弧线微微起伏颤动着,暗示着这位天下首屈一指的女子剑仙,此刻惴惴不安的紊乱情思,再如何倔强的女人,任你剑道冠绝天下,终究是女人,总会对落红那一瞬欢愉,怀有某种期待和恐惧,即便这个女人已经亲眼看过自己被无数恶徒凌辱轮奸的惨淡景象。   莫留行呼吸逐渐局促,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自成年后,尤其是偷窥过师姐出浴的裸体后,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在无眠的午夜,想象过与师姐云雨缠绵,此刻即将得偿所愿,反而有种不真实的错觉,他低头亲了一下李挑灯泛红的俏脸,悄声道:「师姐,你真美……」   李挑灯嘟起小嘴,皱了皱鼻子,可爱得过分。   身为江湖八美之一的她,听惯了吹捧奉承,但旁人说上数千遍,都不如身前这个男人简简单单的一句「你真美」来得让她心花怒放,嗯,自己这小师弟还是很有眼光的嘛……   莫留行双手随风潜入夜般游走于李挑灯衣襟内,无比熟练地解开亵衣上种种机巧扣带,李挑灯忽然睁开星眸,神色古怪,莫留行暗道不好,连忙辩解道:「师姐,我真的是第一回……只是梦里看得太多……便……便会了……」   李挑灯鼓起腮帮,没好气道:「人家又没怪你,我才没那么小气!」   莫留行顺势将整件亵衣抽出,双手就此攀上那两座让整个江湖羡艳的挺翘的玉峰,细细拿捏搓揉,李挑灯无比舒畅地一声娇吟,随后又轻轻捂住檀口,羞赧地别过脸去。   莫留行轻笑道:「师姐,你可以喊得大声些的,外边布了阵法……」   李挑灯咬牙道:「如今入了六境,翅膀硬了,都敢打趣你师姐我了是吧?」   莫留行故作委屈道:「打小时候起,从来都只有师姐你欺负我的份……」   李挑灯狡黠一笑,说道:「留行,你想……你想让师姐穿着裙装挨肏么……?」   火苗瞬间引燃了整片枯黄的草原,同时也完全激起了莫留行心中压抑已久的欲火,他要一振夫纲,他要完全征服身下这位爱慕已久的倾城女子。   李挑灯哪会料到自己一句无心调笑竟是放出了一头上古凶兽!   一阵惊呼声中,莫留行粗暴地撕开师姐下身素色长裙,将内里亵裤一路扒至脚踝,随手扔在一边,抓住胸襟布料使劲往两边扯开,让那对活蹦乱跳的玉兔挣脱重重枷锁,现身眼前,乳首上两颗娇嫩红梅瞬间充血挺立,玉腿根部的敏感地带不见草木遮掩,两片粉嫩的唇瓣微微泛起红潮,露出一线细细的雪白肉缝,白虎小穴上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欲水,方才有如仙子般冰清玉洁的李挑灯,须臾间便被师弟脱得三点毕露,羞煞佳人。   情急之下,挑灯姑娘的反应也与寻常女子一般,如同受伤的小兽,慌忙用巧手遮掩酥胸与私处,第一次被男人脱光衣裳的女人,大多如此。   可她面对的是已然晋入六境,极为擅长近身厮杀,在梦中见识过诸多淫秽场面,且欲火焚身的莫留行!   莫留行使出擒拿招式,一手将李挑灯双腕紧紧扣在床头,一手挑出中指,缓缓递入师姐那处女小穴中,肆意挑弄阴唇上那颗敏感脆弱的蚕豆,使的竟是李挑灯在淫女殿内首次自慰所用的剑法。   李挑灯一时情欲高涨,心知不妙,连忙求饶道:「留行,别……别用这几招剑法,师姐会……会……啊,啊!」   莫留行双眼通红,完全不理会师姐讨饶,剑阁弟子出剑,哪有落空的道理!   李挑灯峨嵋高蹙,脸上挂满不知是快活还是痛苦的神色,鼻息愈发沉重,先是浅唱低吟,继而娇喘连连,最后终是……放浪淫叫。   淫水如涌泉般笔直喷出,浇湿了半张被褥,虽然早知道自己在梦中屡遭催淫的真相,可挑灯姑娘还是未曾料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侵蚀得这般敏感,明明还是处女,却潮吹得像个荡妇,顿时觉得没脸见人。   莫留行抽出指头,放至舌尖品尝,笑道:「师姐放心,一点异味都没有呢。」   李挑灯连哭的心思都有了,娇嗔道:「你……你还说……」   不料莫留行干脆掰开佳人玉腿,将脸庞埋入李挑灯私处,直接舔舐师姐湿润的花芯。   可怜这位无敌于天下的女子剑仙,此刻躺卧于床上却是一败再败,春潮一喷再喷,身子一泄再泄,求饶?她已经放弃了,反正都已经叫得这般淫荡了,再多叫几回,又有什么分别?   就当是为从前捉弄自己这位小师弟还的债吧!外边那阵法真的没问题吧?别告诉我是师傅那个色老头教的!   莫留行架起师姐玉腿,挺起胯下那根狰狞肉棒,笑道:「师姐,我想进来了……可以么?」   李挑灯扭过头去,不做声,简直多此一问,都这样子了,难不成自己不答应,你就放过我么?   肉棒一寸一寸温柔地撑开肉缝,谨小慎微地探索这方处女之地,每一处肉壁皱褶,都是一次如获至宝的惊喜,每一次徘徊突进,都是胜却人间无数的留恋,此刻的莫留行,终于明白真欲教中那群暴戾的恶徒,为何会如此迷恋师姐的胴体,那些隐于幕后的调教师,为何会如此执着于让师姐屈服堕落,那确实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人间有绝色,当属李挑灯。   紧致的肉穴包裹着反复抽送的肉棒,李挑灯俏脸酡红,瞳孔中弥散出情欲的妖艳,檀口随着撞击节奏,哼唱出一个个欢快的音符,胸脯上两颗浑圆肉球晃起阵阵乳浪,两点嫣红点缀在玉峰上,划出美艳的轨迹,炫目迷人,尚在衣物遮盖下的平坦小腹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水蛇般的腰身扭动着蜿蜒着绝美的曲线,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扣人心弦,如此的完美无瑕。   莫留行加快抽插,口中断断续续说道:「师姐,我……我好喜欢你,我……我……我要射在你里边……」   李挑灯高潮迭起,理智已完全被快感所淹没,不顾一切说道:「射……射吧,射在挑灯的淫穴里吧,啊,啊,好舒服,好舒服啊,射……射给我吧!」   温热滑腻的白濁如期而至,尽数灌入李挑灯的处女小穴中……   一滴嫣红,随之从阴唇滴下。相思恋人,交换了彼此的初次。   莫留行心满意足地抽出尚且沾着精液与春水的肉棒,坐在床边闭眼调息,李挑灯余韵未消,悄悄翻起身子,蹑手蹑脚爬下床去,俯跪在莫留行身前,檀口微张,含住师弟那根刚蔫下的肉棒。   莫留行霍然惊醒,看着师姐乖巧地跪在自己两腿之间,口交侍奉,舒畅感顿时从腿根扩散至全身,仿佛包裹在温柔乡中,飘飘欲仙,问道:「师姐,你……你怎么会……会这种……」   李挑灯口中吸吮不停,羞恼幽怨地瞪了师弟一眼,腮帮鼓鼓地将肉棒一下吞没至根部,不正是那名为深喉的性技?   莫留行瞬间明白过来,师姐既然也看了梦中的那些画面,学会了也不足为奇,只是师姐一个刚破处的高傲女子,愿意放下身段为自己含萧弄棒,仍是让他感动不已。   她对他的喜欢,不比他对她的喜欢少半分。   肉棒再度雄起,莫留行终是忍不住在师姐小嘴内射出第二管阳精,李挑灯眯了眯眼,闷哼一声,将精液尽数咽下,肉棒拉出,拉起一道乳白色的丝线,挑灯姑娘烫贴地伸出香舌,替莫留行将肉棒上的余精舔舐干净,狰狞肉棒再度发射后,却没有低头的征兆。   莫留行躺卧在塌上,一柱仍是擎天,喘息着笑道:「好师姐,乖,坐上来,自己动……」   李挑灯羞恼娇嗔道:「你不要太过分!」身子却听话地爬到莫留行上方,扶 着肉棒,缓缓插入自己尚且淌着精液的小穴。   素白裙摆自腰间散落身后,宛如一朵在冬日中怒放的白梅,长发如瀑,美不胜收。   她带着阵阵羞意,开始扭动腰肢,她,自己动了……   李挑灯白皙诱人的娇躯跨坐在莫留行身上,起伏不停,感受着坚实的肉棒贯穿小穴的触感,巨根摩擦着敏感不堪的肉壁,带出一波波触电般的麻酥愉悦,如同一场狂欢的盛宴,愈演愈烈,小屁股不断撞击着莫留行坚实的腹肌,啪啪作响,女子主动求欢的羞耻感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恋人之间的灵欲结合,血乳相融。   半裸的素色裙装,半分庄重半妩媚,反倒为李挑灯那美绝人寰的身段添上几分神秘的色彩,更显诱惑,晃动不休的一对奶子腾挪跌宕,上下翻飞,跳跃着迷乱的舞步,浑圆的娇臀每每落下,蛮腰皆会扭动旋磨数息,给莫留行带来无可言喻的快感。   肉体的碰撞声,汁液的飞溅声,喘息与娇吟互相交织,抚慰着这对恋人的灵魂。   两人携手,共赴巫山。   莫留行终是射出了他的第三管白浊,填满了师姐的子宫。   恋人话别道相思,秋落春宫晓相思。   梦中无酒寄相思,今朝相逢话相思。   莫道不相思。 第15章 莫道不相思(十五)惊鸿夜未央,舞姬惨落红 就在秦牧生一行抵达清泉山同一天的凌晨,五更天,破晓未至,门庭笼罩在深秋的寒意中,谢春红已经从梦中转醒,她揉了揉眼帘,依依不舍地翻开温暖的被褥,摸下床去,无比麻利地裹上御寒衣物,披上一身淡粉窄腰长裙,再花了足足一炷香整理妆容,便匆匆将蜡烛放入灯笼中,前往库房,开始她一天的忙碌。   谢春红是江湖上闻名遐迩的女子门派,惊鸿门的内门弟子,惊鸿门百年传承修行【舞道】,以身法见长,素与正道各派交好,门下俱为身段姣好的女子舞者,虽谈不上个个国色天香,中人之姿却还是有的,兴许是常年修行【舞道】的缘故,惊鸿门中弟子知书识礼不说,举手投足间更透着几分浑然天成的妩媚,便是中人之姿,落在男人们眼中,却是比那些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们更为挠动心头,以至于数百年来,江湖正道侠客无不以娶到一位惊鸿门中弟子为荣,更惹得邪道中人垂涎三尺,只是也就止于垂涎三尺了,动手是决计不成的,能不能摸到那些身法灵动的小娘子衣袂一角先不提,谁晓得她们那些师姐师妹师叔的夫君情人义兄会 不会是哪个正道名门的长老供奉掌门!得罪惊鸿门,便等于得罪了整个江湖正道,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若能当个人,又有谁舍得性命去做鬼呢?何况如今惊鸿门掌门【彩蝶】薛羽衣的关门弟子可是那位六境修行者【舞妃】月云裳,而众所周知,月云裳与剑阁那位六境阁主【剑圣】李挑灯又是自小相熟的手帕交!如此看来,有胆子动惊鸿门的势力,实在是没几个了……   谢春红眉眼端正,在乡里村中,算得上一位小家碧玉,不愁嫁的那种,可在这百花缭乱的惊鸿门中,便只能落得个相貌平平的风评而已,修为也不出挑,二境巅峰,即便放在外门,也毫不起眼,在众弟子中脱颖而出入得内门修行,靠得是勤勉伶俐四字,还有那么一点点运气,须知道,有时候运气才是最要紧的条件。   谢春红九岁那年,被惊鸿门中一位前辈偶然相中,遂带回门中修行,送行的那天,爹娘千恩万谢,长兄还点了串鞭炮,像是家里出了状元,尔后因机缘巧合,被派至月云裳身边照料起居饮食,乖巧而不失忠厚的性子深得月云裳所喜,二人结伴修行,甚为投缘,只惜因天资所限,修行路上磕磕碰碰,与一日千里的月云裳相较,天壤之别,可难得的是,谢春红不嫉妒,月云裳也不嫌弃,始终亲密如初,直到月云裳受封入宫,晋入六境,数月后,【舞妃】娘娘遣人给自己这位同门姐妹回赠一柄仙兵短刃,名为【林花】,以示并未忘怀昔日情谊,这一天,经 薛羽衣首肯,谢春红破格入内门修行。   虽只是在内门中负责来往打点,【林花】也并未认主,可惊鸿门中无人敢小觑这位境界低微,姿色中庸的小娘子,而春红姑娘也仍是一如既往的伶俐,勤勉,本分,待人接物如沐春风,迎来送往谨小慎微,无半分骄纵。至此,门中弟子方才明了缘何这位看起来平庸至极的女子,会被月云裳所看重。   当别的弟子还在炕上被褥中熟睡,谢春红已开始清点库房,逐一核对账目,敲打算盘的认真模样,不像一位修行者,倒像是一个精打细算的账房先生,她总觉自己在处理庶务上比修行登顶更有天分,也更得心应手,自她接手后,几年下来,门中账目盈亏,井井有条,便是那位执掌外堂,向来冷脸的【花弄影】顾彩衣,也对此欣赏有加。   她从不觉得账目繁琐,妨碍修行进境,她乐此不疲。   天微亮,理顺了账目,谢春红放下笔墨,慵懒地伸了伸腰肢,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自己那日渐成熟的胸脯,俏脸没来由地浮起红晕,心虚地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葱葱玉指围成一圈,悄悄比划了一下,唔,好像又比之前大了些许?   少女忍不住笑了笑,忽然听得门外脚步声,慌忙敛去笑容,正正经经地拨弄算盘,算着那早已算好的账目。   「春红姐姐,邵家送鲜蔬过来了,说请您过去清点一下。」门外新入门的弟子恭敬说道。   「好,辛苦你通传了,我这就过去。」谢春红笑着应答道。   春红姑娘连忙起身,小心收拾好账本,刚想出门,像是想起了什么,掏出随身携带的精巧镜子与木梳,仔细捋了捋发鬓,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细细抚平粉裙上的皱褶,踏着小碎步,双手拢在小腹,施施然往后门走去。   不多时,至后门,见一壮年男子头戴斗笠,伫立于驴车旁,谢春红上前屈膝施了个万福,柔声笑道:「邵大哥,又劳烦你一大清早地送菜过来了,这大冷天赶路,先喝杯姜茶驱驱寒气吧。」   邵姓男子接过姜茶,笑道:「姑娘客气,我们这些庄稼汉,不比富贵人家的公子,身子骨硬,吃得住苦。」说着将姜茶一口饮尽。   谢春红:「邵大叔身子还是不见起色么?可曾请大夫瞧过?」   邵姓男子微微一叹:「瞧过了,配了几剂药,说是早年那次落水遗留下的病根,得慢慢治,须多加休养,急不得。」   谢春红:「那邵大哥回去后记得替奴家问候一声邵大叔,请他安心养病,惊鸿门日后依旧从邵家采办鲜蔬。」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邵姓男子爽朗一笑:「好咧,姑娘心善,当真是仙女一般,将来也不知道谁家有福气娶到姑娘你这样的媳妇呢。」